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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极小声地问:“殿下,宫中有午宴,我们如何是好?”

太子佯装镇定:“大年初一,有宴必去。”

不关系,他们有保命之法,方法子雅公子教的,出府前先吃饱,然后在广袖内缝几个暗袋,多练习几次后,看起来什么菜都吃了,其实什么都没吃,吃食都落进暗袋里。

喝酒同样有应对的法子,也是雅公子教的。

作为同是意外入局、都有中毒经历的两个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为彼此出谋划策都不遗余力。

长公主并未去午宴,而是在宫中拜完年以后,再次转到御花园这个处处有遮蔽的地方,与太医院院判魏博相见,双方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

“为何父皇的身体还没有好转?”长公主看向魏博的眼神非常失望,“堂堂太医院院判,整日空口大话,被取代是早晚的事。”

“长公主,您这话是何意?”魏博坐上太医院院判的位置,十年熬白了头发胡子,在太医院有多威风,在皇宫里就有多卑微,再不甘心也只能认。

长公主毫不客气地给了魏博当头棒喝:“苏行远之子苏衡,今天才十九岁,就在戍边营地屡建奇功,三月就要到惠民药局做分管事,魏院判今年多少岁了?”

“回长公主的话,今年五十有九。”魏博刚离开陛下身边,就听到虎啸岸营地百夫长樊诚被押回国都城的事情,生怕他咬出自己意图谋害苏衡,又听到苏衡如此厉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苏衡十九,苏行远才四十五,可他已经五十九了,陛下病重,他越来越力不从心,即使拼尽全力,也不足以应付皇宫之内的各色病人。

可是他再慌,也不能在长公主面前露出破绽,只能反过来提醒:“长公主当初派人去绥城要苏家秘方,回说早已上交太医院。可是苏衡的本事,没有一个是太医院已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