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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继续平静地补刀:“记得秘医长到运宝司至今,倘若有人路过诊室无意瞥一眼, 你就大吵大闹说有人偷师。相比起来, 你擅闯他人诊室,苏衡只是关门挂牌,真是太温和纯良了。”

秘医长皱巴巴的老脸, 却有油盐不浸的意思:“老夫身为秘医长, 有考核每一位秘医的之职!”

清明开要开口反驳,却被雅公子一个眼神制止, 退到一旁。

雅公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去看清苏衡签的契文,若是实年龄太大看不清楚就告老还乡。”

秘医长被结结实实梗住了, 比挨了巴掌都丢人, 急忙问道:“雅公子, 您这是何意?”

清明补充道:“苏公子平日不在运宝司, 不归秘医长管,他只在秘医们束手无策时才会出现,秘医契文上写得清清楚楚!”

“来人,送秘医长去看契文!”

两名身形高大的护卫应声而出,像提小鸡一样把秘医长拎走。

清明注视着雅公子,默默跟在他身后充当影子,囤了满腹的疑问,始终一言不发,因为少侍的职责是为雅公子分忧,而不是提问,比如,为何要留着心怀不轨的秘医长?

雅公子的视线落在“非请莫入”的木牌上片刻,没有推门而入,而是转身离开;他了解苏衡,平日再温文尔雅,抢救病人时绝对六亲不认,而且作为被抢救过的人,深知抢救时被打断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雅公子走了,放开老夫!”被提溜的秘医长突然出声。

两名护卫立刻放下秘医长,恭身而立。

秘医长一言不发,在广袖的遮掩下,塞给护卫一个小瓷瓶,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护卫按照既定的巡逻路线,去了离库暗门,在一辆马车的马鞍下面绑好小瓷瓶,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