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掌柜见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连二楼的楼梯口也封了。
雅间里极安静,两位客人摘下帷帽,无声对峙,仿佛比拼各自的毅力和忍耐力,最后脸上有胡子的中年男子最先放弃,向对面的年轻人提问:“静山观日常无守卫,为何大火未起?为何里面的人安然无恙?”
年轻男子沉默良久方才回答:“潜藏在国都城的探子悉数出动,杀掉静妙法师身旁的小奴取而代之,之后的每一步都如实进行……不曾想,到了本该大火的时刻,静山观却毫无异常。”
中年男子没有半点放松,继续说:“运宝司执事仍然生龙活虎,运作有条不紊。我们派出去的人手下落不明,这又算怎么回事?”
“被抓被审?还是被杀?”
年轻男子伸手抹去额角的汗水,“大人,探子已经派出去了,没有半点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他们为殷离丢了性命,我们理当给他们收尸送回故土。我们在国都城有多少眼线和探子,怎会没有半点消息?”
年轻男子沉默不语,又随即抬头:“唯一无法深入打探的地方,只有明夏宫和运宝司,运宝司最近几日频繁更换守值人员,我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以办事的人。”
“又是运宝司,又是雅公子,”中年男子表面平静,额角暴起的青筋却彰显出内心的愤怒和焦躁,“他像个不会死的怪物,身边也尽是奇奇怪怪的手下。”
“燃箭用上了,连疫病都用上了,他还是不死。事出反常必有妖。”
年轻男子想到了什么,努力平复自己纷乱的思绪:“老师,按大邺律法,抓到奸细会当街示众三日,今儿已是第五日,只怕抓到运宝司以后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