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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远早已不着痕迹地走到苏衡面前,以身挡住:“赵国公,您这又是为何?”

“老夫有些谜题难解,若是解不开,死不瞑目,”赵国公停顿一下,“当然,解题是后话,老夫的孙儿这几日胳膊手上脸上起了水泡,疼痛难当,请衡儿出诊。”

苏衡的神经已经麻木了,这个顶着弥勒佛外表的杀神赵国公,只是找人出诊,有必要搞这么复杂的阵仗么?这万恶的显贵!

“赵国公,草民的右肩不能动弹,勉强诊治可能截肢,并不适合出诊。如果您放心的话,可以带到苏宅来。”苏衡实话实说。

“看来是真伤了,老夫原以为你这是装的,”赵国公的话语带着一丝天真,“还好,老夫做事惯于留后手,来人,把锦儿送进来。”

苏衡嘴巴动了动,又强行闭上,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有劳了,请。”

很快,赵国公身后走来了一位四五岁的男孩,一身锦衣华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噜噜地转,长得非常好看,奶声奶气地问:“阿祖爷,这就是您说的名医么?”

“锦儿来,阿祖爷给你把衣裳宽了,让苏衡郎中看一眼你的水泡。”

这时候苏衡才看到锦儿右脸上一个蚕豆大小的水泡,凑近看发现水包的基底鲜红,水泡里有积液,周围有抓痕,不由地皱了眉头:“这和今日在惠民药局看到的很像。”

赵国公点头:“惠民药局排队看诊的,几乎都是这样,一夜醒来就是如此。”

“肯定不是烫的?”苏衡问。

“夜晚入睡前都好好的,床幔四周没有烛台……不可能是烫的。”赵国公已经琢磨两日了。

过敏?苏衡在大邺这么久,没发现这里的人有过敏体质。

正琢磨着,锦儿的衣裳全给解开了,左肩上和手肘上也有水泡,在光滑结实的小胳膊上看着特别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