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以为是严刑拷打让身体比较虚弱,可没想到力气会小成这样,连以前最瘦弱的女同事都不如。
白向墨让出主刀位置,将刀递给检验吏:
“这得麻烦您动手,我现在割不开。”
白向墨虽然换了衣服,可依然能看到身上伤痕累累,面色憔悴,因此大家还算理解,并未因此就觉得他是个说大话的。
“废物。”王探长也只啐了一声。
检验吏利落地将胸腹部的肌肉割开,又按照白向墨的指令,将胸骨和前肋锯断。
张先生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也忍不住别开了眼睛,却依然强撑着留在现场。
当整个胸腹腔完全打开,一股夹杂着烧烤和血腥味道涌到各个角落。
“呕——”冯大头再也忍不住跑到墙角作呕。
白向墨厉声呵斥:“要吐出去吐!”
冯大头愣是给咽了下去,可一转头又想吐了。
上司还在场,他又不敢离开,只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完全不敢朝着尸体方向看。
王探长的脸色也很难看,一股浊气不停地往喉咙上涌,可他还是撑住了,只是用手帕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齐铭只微微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死者舌骨完好,并无骨折现象。”白向墨检查了舌骨又让检验吏切开气管。
“气管内壁没有灰烬,说明死者被火烧时并没有呼吸运动,属于死后被焚尸。”
“这些大家早就猜到了,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王探长很是不悦,却不敢朝着验尸台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