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眼里闪过一道思索,“这人很识实务。他见我少年独身,周遭无下人,便与我冲突,武力上能压制我时更是自得,可我撒出银子,周边帮手多了,他嚷嚷两句就离开,显是外强中干之辈。而且很奇怪,他这样的人该好面子,可情势陡转被我压制时,却没有太多不甘之色……”
“应是习惯了。”卢栎眸子微眯,“到了王家便知。”
卢栎一边走,一边又问了张勇一些王富案的供词,走到王富家时,捕快们也将将赶到,见到张勇便围上来,“头儿,你说找到凶手了?”
张勇这才一拍脑门,看向卢栎,“对了,凶手是谁?”
捕快们齐齐脚一软,和着您还不知道啊!
卢栎指了指大门,“不如我们进去,把当事人叫齐,一起说?”
他凑过去与张勇几句。
张勇顿时眼睛发亮,立刻安排捕快们分头行动。
张猛上前敲开门,卢栎与张勇,沈万沙,几个捕快一起,进了王家的大门。
这些天读了些书,卢栎知道,大安朝捕快们的作用很大。
任何案件,查探现场,寻找证据,破案,都由捕头来作,且他们的侦破任务有时限,五天为一比,重大命案三天为一比,如果三比还破不了案,捕快就要受到重责。当然,如果碰到一个好上官,会诸多过问,甚至亲自查案,遇到责任感一般的,所有案件都由捕头们查,查破之后照形式过个堂,县令拍案做结,就算完了。
所以他才放心地带张勇他们过来,他们可以直接问案。
王家不大,张勇坐在厅堂正中央,卢栎坐下他下首,张猛与沈万沙凑一块偏在角落,小声嘀咕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间里的人,王陈氏站在厅堂里,穿了一套毛青色衣裙,外套莹白色小袄,领口袖口皆镶了皮毛,显的人越发单薄纤弱,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