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猛一拍手,“还真是!头几年那可怜劲就甭提了,这几年好了很多,懂得求人了!”
王陈氏听着卢栎一个接一个问题,突然心跳很快,手紧紧搅着帕子,下意识摸了摸头,想把头上的银簪子拔下来,不期然对上卢栎似笑非笑的眼神,差点惊的往后仰倒。
卢栎冲王陈氏笑了笑,“真是女子猛于虎也。王陈氏,你最初嫁给王富之时,吃不了少苦。可你聪明,一边默默忍着,一边施展水磨工夫,引的王富对你上了心。你慢慢改变了王富,哄着他将家里银钱交给你,”他指了指之前搜出来的精致银箱子,“就放在你的嫁妆箱里,妥贴收着。你还不忘时不时给王富点甜头,表演一番他最喜欢的戏码。”
“王富之前对你,是真打,后来……是你引导的戏吧。听起来像是在打你,其实是在行特殊激烈房事,甚至让你打他,我说的可对?”
王陈氏涨红了脸,“没……没有……”
“你把王富拢在手里,得了他所有银钱,并所有秘密,这个家里,从此你说了算,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觉得这样没意思,便再一次施展魅力,勾引撞上来的吕三。”
吕三大叫,“没有!我与陈氏并无私情!”
卢栎不理他,继续看着王陈氏,“你最明白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勾引吕三,却没有让他得手,反而欲擒故纵,做出疏离的样子,勾了吕三……至少有半年。这半年来,吕三越来越把你放在心上,对王富的忿恨也越来越多,直到时机到了,杀害王富。”
“吕三同王富一样,极听你的话,杀了王富之后精神紧张,立刻跳墙来寻你。你不在意王富的死,但如果能利用一把却是极好。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把着银钱,支使王富做生意专亏了很多,心生不满,总想来些外财,可吕三也不是有钱的,你便想看此事有无机会。”
“你让吕三连夜去王富饮酒的铺子打听消息,听到王富死前曾与一富有少年沈万沙有过冲突,便觉可以利用,第二日官府请你去认尸时,你便高呼冤枉,请求立案调查,想将王富之死赖到沈万沙身上,并亲自去缠沈万沙。你对沈万沙纠缠,大约是想讹些银子,隐意得了足够的银子,就马上收回前言,去官府领尸不再告人,但你说的太隐晦,沈万沙没听出来,你算盘便打了空……”
沈万沙听到这里突然睁大眼睛,紧紧拽住张猛的胳膊,小声与他咬耳朵,“没错没错,肯定是卢栎说的这样!我就说么,这女人怎么总是与我重复‘区区银两如何能抵我夫性命’原来不是她丈夫命重要,是我许的银子太少!可恨我竟没听出来,她的语意正在‘区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