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把卢栎拉到一个略偏僻的角落,看了看四下无人,才略清了清喉咙,低声与卢栎拱手道谢,“孟谦在此谢过卢公子。”
这谢意来的突然,卢栎一脸惊讶,“谢我?”
孟谦憋了憋,脸有些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家里那点事,卢公子大概皆已知悉。”
“如果你说的是你继母……”
“咳咳,正是,”孟谦神情稍稍有些狼狈,“我父亲娶的继室不是什么好人,偏我父亲耳根软,被人哄的晕头转象。丫鬟石榴是我特意从那继室家乡寻来的,知道一些内情……各中内情不便言说,总之我不容那继室继续在我孟家做威做福,我父耳根软,我须得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扳倒她,石榴对我来说很重要。此关键时候不能出差错,若非你验骨力证此案与我主仆三人无关,我们怕是顶不住王仵作压力,消息泄露,那继室抓此把柄见机使计更是不妙……”
“公子受我一礼。”孟谦说着说着揖手要拜,卢栎赶紧拦了,“我没有打探传扬他人隐私的兴趣,孟公子不必如此。只是人心隔肚皮,公子用人时须擦亮眼睛,别为琐事而累。”
孟谦笑了,“石榴脾性稍有些急躁,但其心思禀性我全部知晓,不过还是多谢提醒,我会注意。”
二人寒暄两句,孟谦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关于此案,我还知道一点……”
卢栎面色肃然,“孟公子但请直言。”
“因为石榴对我很重要,就算我与余石去给家母做法事时,也不能过于放心,她被隔壁五个登徒子调戏过。”孟谦目光微垂,谨慎开口,“那夜我有些心神不宁,余石便替我回去确认石榴安全,石榴没事,隔壁却很热闹,像是在喝酒。余石知道我也讨厌他们,便想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钻,给他们个教训。”
“余石去后发现西墙根有人,好像在观察五人动静,又像在等什么……余石不欲惹麻烦,悄悄转回来了。”孟谦凑近,小声与卢栎耳语,“那个戒法武僧好像也不是凶手,余石出来时看到他进了黄夫人的院子……”
卢栎听完恍然大悟,“所以你不好与黄大人去说……”
孟谦笑容有些许尴尬,“你若去与黄大人说,我没意见,反正是事实,不去说当然更好。我与你说,一是信你,二是我觉得你很厉害,肯定可以抽丝剥茧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