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金球有人脑袋那么大,被高高的架子挂着,边上扎着红绸,迎风摇摆,看着很喜庆。
黑道做着刺激生意,最是不缺钱,若说此次彩头是钱,还只是一大笔钱,就能引来这么多人,卢栎是不信的。
况且这群人里,还有混进来的异国人。
他虽不知这些人怎么混进来,具体有什么目的,可他们扎堆跑到这,还在后边排队要上场比武,若说他们目标与这彩头无关,根本不可能。
卢栎微笑着,声音似春风暖人,“老先生知道的肯定不只这些,再多说一些与我嘛。”
老头却突然警惕心起,盯着卢栎看了一会儿,视线移开放在远处,不再说话了。
这是察觉他在套话了。
卢栎轻叹口气,看了眼赵杼,目内似有询问之意。
赵杼亦在暗暗观察老头,此刻捏了捏卢栎的手,示意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拘束。
卢栎便准备恐吓老头,拿出官家身份什么的,比如与柏府尹关系相当好,比如平王未婚妻。他觉得这老头不像黑道,可能是江湖中人,但一般江湖人都不想与官府打交道,结个善缘最好。
“老先生可知我是谁?”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气势如炎。
老头冷嗤一声,“呸!终年打雁,不想被雁啄了眼,老夫纵横江湖一辈子,自认这双招子还行,没想到屎糊了眼,把个披着羊皮的小狼看成小奶羊了!”
“你有手段就使,老夫要是怕了眼珠子挖出来给你——”老头正放着狠话,突然声音停住。
他愣愣地看着从卢栎脖子里滑出来的木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