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愤愤,“你若未与于家勾连,怎么就断定珍月自刑!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是仵作,只验死验伤,死者心里怎么想,我如何知道!”余智一甩袖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你就是不称职的仵作,卢栎就知道!”沈万沙几乎吼出了声。
余智目光突然一顿,“卢栎?”
沈万沙突然回过劲,冲动之下这么说出卢栎名字是不是不大好……他有些心虚的回头看。
杜氏拍桌子,声音尖利,“余老先生来自上京,做仵作多年,手里从未出过冤案,我把他请来,就是要表现公平公正,珍月之死,是她自己心存死意,与我于家无关!”
自事发后,于天易一直傻呆呆跌坐在床头,连身上的血衣都没换,这时听得杜氏的话幽幽插话,“月儿怎么会自杀……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娘,您别争了,就当月儿是儿子杀的吧,月儿那么好,儿子怎么忍心她一人独上黄泉,定是要陪着去的,她怎么死都没关系……”
“你个蠢货胡说八道什么!”杜氏怒不可遏,冲过去甩了于天易两个耳光,“没出息!不过一个女人,你就成了这副样子,我看她死的好!她死了,你以后才能活的像个男人!天华!你过来,把你哥哥扶下去!”
于天华目光充满悲悯地看了看床上尸体,“娘,大嫂是大哥发妻,大嫂去了,大哥躲出去不合适……”
“孽子!都是孽子!”杜氏颤抖着手指着二人,高声把罗氏喊了过来,“扶你丈夫去外间!”
罗氏便过来劝于天华,一时间现场很是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