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卢栎背着手,若有所思。
沈万沙又说,“要说这于天易也是真痴情,对珍月极好,自打娶了珍月进门,他从未外宿,在外面谈生意,不管多晚一定回来睡觉,而且一定会在珍月房间。偶尔杜氏提起钟氏,珍月主动推,于天易才不高兴的去钟氏那里坐上一坐,这些年日日如此。于天易为了讨珍月欢心,什么银子都舍得花,如果天上的月亮能卖,他也愿意为她去摘,就算倾家荡产亦再所不惜,只要珍月说喜欢。他说娶珍月回来,就是让她享福的,花完家里所有钱都没关系,反正他这个人在,总会继续赚。”
沈万沙说着说着有些感动,“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是啊,男权社会,很少会有这样的男人,就算有,也很少在人前展现。
卢栎有些感叹。
赵杼看着卢栎,若有所思。这于天易……他拉住卢栎,倾身过去与他耳语了几句。
之后卢栎静静看着赵杼,表情很奇怪,赵杼却不动如山,冲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沈万沙跳脚,“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与珍月无关,”卢栎微笑着继续问问供之事,“昨夜几时结束的?那一众下人,尤其那婆子被关起来,中间可有人去看过?”
“要不说你聪明呢,什么都知道!”沈万沙注意力被转移,认真说道,“昨日三更,那些人还没吐口,卫捕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吩咐打了她们板子,打完也不接着审,只说让她们好好想想这板子挨的值不值,明日若还不说,可就不是板子的事了……”
沈万沙摸着下巴缓缓将打听到的事说了一遍。
卫捕头没让人给药,直接把人都关了起来,期间只有两个人去看过那个夜香婆子。一个是于天易,他带了药过去,想以此威胁婆子不要乱说话,另一个是杜氏的贴身丫鬟,奉杜氏之命送些粥食,并问一问珍月奸夫是谁。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其实都被卫捕头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