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血衣什么的,也是找不到的。
宴安说他是侯府夫子,身边时刻离不得笔墨纸砚,他又不喜欢带下人,所以东西都是自己拿着,大家早习惯了,并没有人因此怀疑。他进出侯府都是坐马车的,马车上会放冰盆,他身份不一般,冰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劈出冰刀容易,保持冰刀也不难。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可是为什么……要在府外杀高诚?如你所言,你对侯府并非不了解,也并非没办法。”卢栎沉吟。
宴安的解释是:夫人规矩严,府里不方便。
侯府白日里到处有人,一入夜就所以门钥全落,他倒也能在侯府杀人,但后续解决起来很麻烦,被夫人和世子知道了就更不好。
“可是外头有官府呀!”沈万沙提醒宴安。
“我知。”宴安浅浅叹了口气,“但高诚只是个下人。”
主家打杀下人无罪,宴安虽不算崔家人,但身体地位不同。就算一般良民,杀害某个卖出身契的奴籍人,律法上责任也是要减轻一步的。
律法对于奴籍人比较苛刻,比如良民杀害良民,查出来要偿命,可杀奴籍人,不需要偿命,最严最严,也就判个流放,罪刑要减一等。反之,奴籍人若犯罪,刑罚上是加一等的。
所以,一般做了下人的,都会下意识忠心,这个社会能保护他们的太少,他们的终身荣辱,全部系于主人身上。能促使他背主的,一定是了不得的诱惑。
所以宴安对此很生气,高诚胆敢背主,得此下场是罪有应得。
卢栎与赵杼对此没再多问,又问起高诚房间那么乱,可是他做的?
宴安摇头表示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