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直接勒索就好,为什么要先潜逃?平王查的清清楚楚,秋坚突然寅夜离家,后有跟踪暗杀者数,”卢栎声音略带嘲讽,“难道不是你先有杀人灭口之意?”
任康复磨牙:“就算我想直接灭口又如何!我都认罪了!”
“不如何,我想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什么时间,丢在何处了?秋坚怎么就凑巧拿到,又为什么只凭薄薄帐册和人名单,就知道与贪银案有关,还直接找到你头上?”卢栎微笑道,“这些东西我都看过,上面并未有只字片语提到贪银一事,连郭威,任康复你的名字都没有。”
任康复眼睛有点直,这个……有点不好答。
卢栎停了停,“怎么,编不出来了?”
“我忘了!忘了不行吗!我每天那么忙,过去久了,时间地点哪能记那么清!”任康复愤愤道。
“哦,忘了。”卢栎眉目平和,“没关系,我现在问你肯定忘不了的东西。”
“你说与郭威构架贪银组织,是为谋财?”
“对,我想要钱!”
“那么你的钱呢?即是二人合伙,所得利益就算不五五分,也绝对少不了,当日查抄寿安伯府,只金锭,就装了满满几十箱,银玉珠宝更不消说,价值不知凡几,请问,你的钱呢,放在哪里了?”
卢栎声音不大,气势却足,几句话仿佛砸在任康复心头。
是啊……如果他顶缸说贪银案是他所为,就得有赃银。金银都在肃王那里,不管他知不知道银库在哪,都不能卖,可自己家……呵呵,长史俸禄才多少?就算再会打算再能钻空子捞钱,比之贪银所得,仍然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