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小碗了。”别说客人长得好看,老板娘愿意多给一些,就是冲他这招客的能力,那也得多给留客人一会。
用完饭,到市场逛了一圈,江潮生买了很多种子、补充了一些调料,还买了很多农耕器具。甚至还买了好几头耕牛,数量多,大商行有船包送。老板还主动给了不小的折扣,相当良心的那一种,擅长讲价的阿浪根本都没派上用场。江潮生带来的钱不多,付完各类定金,基本全花出去了。
“东西买完就回去吧,今日大家辛苦了。”
江潮生本意没想高调,但就这么一回,他就被人盯上了。本来安王身份也不是大秘密,略一打探,他的基本情况就被人摸清了。
第二天抵达琼洲送货的船只,除了带了江潮生买的货,还带了不少红箱子,跟着裁员下来的还有好几家个媒婆。
“不知郎君是否婚配,婚配了也没关系,我是代人来提亲的。”媒婆不止一个,竟然还有好几家。
“我家二小姐先看到的,买了郎君的鱼。”“我家小姐和郎君在一起用餐!”
“你家小姐貌丑无盐!和郎君哪里般配?”“我家小姐家财万贯,嫁妆丰厚!”
她们都想要拿丰厚的佣金,挤来挤去,干脆互相攻击起来。
“胡说八道,我才是先来的!”海底鲛人震怒,掀起巨浪
本来为复杂情感所困的姬玄冰没想到人类还能这么直接,他完全忘记了弯弯绕绕,开始纠结起来。岸上的人有钱,还能比得过他!人类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要不然他也派个会化形的水族上岸,向恩公提亲?
第6章
媒婆过份聒噪,偏偏江潮生耳聪目明,想听不见都不行。更何况她们来的时间还挺巧妙,赶在送货的船只一起,江潮生很看重这批种子,自然要亲自验货,结果人一出来,就被这群热情万分的媒婆团团围住。
她们互相攻讦,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不过片刻,江潮生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殆尽:“够了。”
明明是如春风一般和煦的公子,此时此刻却像是暴风雨前遍布乌云中的雷霆。
媒婆们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全部都为江潮生静止。这一次江潮生回去,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挤压和阻拦,她们下意识的给对方让出一条道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压住了她们的腰板。
这位年轻俊美的安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地上好像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的把她们的脚往外面推,让她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一步步离开。
江潮生步伐并不是很大,没有任何过于急切落荒而逃的感觉,但他的速度很快,踏步如流星,转瞬就离开了这群舌灿莲花的媒婆。
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江潮生在原地站定:“琼洲虽小,也不是谁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冷眼扫过媒婆们的脸,眸似锋锐尖刀,“听竹,送客。”
面对这种没规矩的媒婆,就是要讲规矩,战斗力强的听竹上场比较合适。
江潮生一关门,得到授权的听竹抖擞起来了,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开始了疯狂怼人模式:“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我们主子给邀请函了吗?殿下的双亲还在,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父母之命在前面知不知道?!你们真要有心,就应该去京城,请陛下、请贵妃娘娘赐婚!一群插了几根鸡毛,就想当凤凰的野鸡!”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殿下落魄了,也不可能什么人都看上,这些人听起来是在提好条件,但是言语中透着优越感,好像是来招上门女婿的,当他们主子什么人了。他们殿下难道会是为了那一点好处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吗?!
媒婆哑巴了,她们来的时候,是知道这一位身份的,但这不是想着,贵人在外头,只要搞定了江潮生本人,玩一个先斩后奏,难道皇帝和贵妃娘娘还会特地跑来说不同意。
还不等她们组织好反驳的语言,关闭上的大门又开了,从大门出来的是一块圆形的石头,还有一根长长的杆子,杆子的尾部挂着一块小红绸。
江潮生把石头直接拍进地里,然后轻轻松松的把长杆搁在了上面,原木入石三分,稳稳当当的立了起来,清风拂起,旗帜上四个字扬起,上面显露四个相当张扬的大字:安王私宅。门再度重重的关上,彻底遮住了青年的身形。
媒婆们面面相觑,有点不太明白这位安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沉默寡言的江大忽然出了声:“在京城,按照律法者,擅闯私宅者,应杖刑,擅闯王府皇宫重地,可就地杖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每个洲城都有各自的规矩,江潮生初来乍到,没人没物资,和本地村民相处也算融洽,一时间还没想到规矩。既然没有单独的洲规,那就直接按照斓国律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