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众望见他没动,朝过来的严荧问:“他不来?”
“不来。”严荧率先出去,问跟上的董众望:“在会议室?”
“对。”
“律师那边约好时间了?”
“约好了,他们今天在法务部那边办公,全天候令,随时叫都可以。”董众望约的是负责他们公司事务的大律师。
他们昨晚又重新起草了借款协议,严荧又改变主意了。
“好。”
会议室到了,严荧推门而入,看到了西装笔挺的王东,正靠着墙在抽烟,他朝人径直走过去,在离王东有一个手臂远的距离站定。
“我不是很喜欢有人威胁我,我这个人你知道,别人搞我,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搞死他。”严荧看着王东,从直起腰,到眯起眼睛躬了背,他冷静清醒地看着王东的一举一动,判断着这个人,评估着这个人,“昨天你和董总的那通电话,我脑子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怎么在合乎法律的范围内让你一无所有,到了中间,我才想起你可能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现在说吧。”
王东被他的话气笑了,他笑得把烟雾呛进了气管,连连咳嗽,不能说话。
严荧转身,朝最近的椅子走过去,替董众望拉开一张椅子,又替自己拉开一张坐了下去,等董众望在他身边落坐,他撇头和董众望道:“让他们再过一遍协议,就把协议送过来。”
董众望点头,拿起手机。
王东呛半个半死,还是走了过来,他另拉了一张椅子,在严荧斜对面坐下,看着严荧笑得深遂又绝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针血,你研究人啊,是恨不得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看个遍,你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