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部和军队一向不对付,疑点这么多,他不由想会不会是军团自己搞的鬼,想要借助舆论实现彻查活体案的主张。突然冒出个受害者,媒体接到神秘通知,整个事情都不对劲。
没有去询问苏茶,年轻人另外打了注意,暂时离开医院。
……
单人病房,入夜后静得格外可怕。窗帘没拉,苏茶望着窗外半轮弯月,睡意渐渐涌来。
午夜,蝉鸣打破了寂静。
这只蝉鸣叫得很有规律,正在熟睡中的苏茶迎来了他的噩梦。
“处死他!砍断他的根系,是他害了全族。”
茎秆里的水分被抽走,带着荆棘的鞭子抽在身上,濒死的绝望在寸寸吞噬着意识。
族中长老面无表情站在前面,冷冷道:“暴露山头,害死了这么多族人,应该把他丢去油锅中!”
闷热的夏日,沉睡中的苏茶出了一身冷汗,他的手无意识攥住床单:“不是我,是……”
叫出罪魁祸首的名字前,那一张张愤怒的面孔不见了,转而是走来走去的白大褂。他好像隔着一层玻璃在看人,很模糊。
蝉鸣还在继续,扭曲成质问声。
“你看到了什么?”
“白……白大褂……”
睡梦中的苏茶察觉到了有人试图瓦解他的意识,但是在发觉记忆中有陌生的场景时,他没有急着醒来,也想要借着这股力量,搞清楚意识模糊期间发生的事情。
不知何时飞进来的蝉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白大褂是骗人的对不对,你再仔细想想,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