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他发过去一条消息:【联赛终于结束了,好累。】
这次沈宁泽回消息的速度很慢,一直到傍晚才回复:【直播我看了,很厉害!】
随后又说自己感冒了,之前没看到消息。
苏茶:【热感冒?】
沈宁泽:【或许吧,我身体不好,也许是什么并发症。】
同样是傍晚,染色的云层在空中燃烧着,是一天中除日出外最美丽的时刻。
苏茶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窗外的风景,沈宁泽却处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内,四周没有窗户,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针孔,就在今天上午,沈宁泽注射了沃伦森带来的药剂。
当时沃伦森解释了很多,本来以为要费更多口舌或者搬出栾政才能让沈宁泽配合。毕竟注射这种药剂后以他的身体有可能挺不下来。
然而沈宁泽答应得很爽快,他主动挽起袖子,笑眯眯道:“我看书上说,所有的成功者,都需要一点运气。”
沃伦森拿针的手一顿,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沈宁泽白皙的胳膊轻轻放在他面前,室内昏暗的环境下,就像是会随时绞死人的毒蛇。这一刻沃伦森不禁怀疑对方的绝对服从可能不是出于对栾政的言听计从,而是另有盘算。
注射完药剂,沈宁泽昏死过去了一段时间,整个过程几次痉挛,最后又活生生地疼醒了。
疼痛和理智中的宁静并不矛盾,沈宁泽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管药剂中,首先他的身体具有一部分抗药性,其次沃伦森为了加大成功率,稀释了药剂。
沃伦森一直陪着他到下午六点,沈宁泽终于从虚脱状态中脱离,可以勉强坐起来。
“试试看。”
沈宁泽调动身体内多出的一小股力量,手指对着桌子动了下,周围的空间轻微扭曲了一瞬,摆在上面的杯子随之产生小幅度地变形。
很弱,但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