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到深夜,郑家人派了小厮来提醒过好几回,说是小少爷该休息了。
众人见此,也不便继续闹下去,纷纷起身找借口告辞。
郑小少爷求了陈飞卿好一阵子也没见他松口,气得不想挽留。
陈飞卿和大家说着话出了郑府大门,各家的随仆都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那了。众人逐一告别,上了马车,分道扬镳。
陈树赶着马车,傅南生则在车厢里拧了帕子给陈飞卿擦脸。
陈飞卿随意地抹了抹脸,犹豫了一下,说:“你先不用忙,我有话跟你说。”
傅南生已经不见了和陈树说话时的欢快随和,在陈飞卿面前,他又恢复了寡淡的面色。他听着这话,把帕子接回去,说:“说吧。”
陈飞卿怀里揣着五百两的银票,如同揣了一个滚烫的火炉子似的。他观察着傅南生的脸色,白里面透着点红,不由得问:“你喝酒了?”
傅南生点了点头。
陈飞卿虽然没跟随仆们吃过酒,但听陈树描述过,便心想着傅南生这人挺有股子傲气,说不定是习惯不了陈树他们那样。这么想了想,陈飞卿道:“其实,在边塞也是这样,都是一群大老粗。”
所以你别跟我去了!陈飞卿在内心里呐喊。
傅南生看他一眼,道:“我跟着你,没人欺负我。”
陈飞卿忙道:“不不不,我到了那里也是个大老粗,这是在京城里我不敢,出了京城我就尽着性儿撒野了。”
傅南生很淡地笑了笑,问:“那你会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