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点了点头:“至少在目前,我没有看到比他更适合的人选。我们要往漠国安插眼线,此人要不会武功,才不会被查出来异样。还要机灵,要懂得笼络人心,懂得真真假假令人分不清楚。我们当然还可以在别处继续找,但目前留着他备用,也不是坏事。”
鲁鼎担心地说:“我怕就怕他机灵过了头,你养狗反而被狗咬。”
陈飞卿道:“所以我现在还没有跟他透露任何一点风声。而且我不相信人生来是恶的,但凡是人,总有向善之心,只不过是被尘垢遮挡住了光明,我想试试能不能把那层灰抹掉。”
鲁鼎笑了两声:“这就是你当初把我摁水里洗了半个时辰的理由?”
当初的鲁鼎比现在荒唐多了,混迹于妓女当中,穿着她们的衣服,戴着她们的朱钗,还涂脂抹粉,形若疯癫,被陈飞卿给拎着扔进了池子里打一顿。
打得那叫一个狠,鲁鼎现在还记得疼。
陈飞卿想了半天,叹道:“你可真记仇啊。”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便要离京出发了,还好陈树早已备好了行李,陈飞卿便打发鲁鼎和傅南生再去休息一会儿,他自己也往床上一躺。
陈飞卿心里揣着事儿,睡得浅,许久之后听到了地上有点响动,傅南生的气息有些乱,似乎是爬起身往外走了。
陈飞卿先是没在意,以为他起夜去了,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回来,不由得心中警惕起来。
他如今对傅南生虽也觉得可怜,但不敢再掉以轻心,安国候府说不上遍地有秘密,但也得看傅南生是想做什么事。
万一傅南生再来一次投毒呢?更何况,屋子里明明有夜壶。
陈飞卿越想越不对劲,起身轻手轻脚地出门,循着轻微的声响去到了隔壁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