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移开了目光,冷淡地垂头看地上,却很快就被宁王的侍从拧住脖子,不得不将头再抬起来。
宁王继续说道:“本王再告诉你一件事,皇上与陈飞卿日夜厮混一处,浓情蜜意时也从不避讳宫娥太监,早已不算宫闱秘闻,你当皇上为何至今没有任何嫔妃,又为何对陈飞卿言听计从?”
傅南生斜眼看着他,嘶声问:“王爷今日屈尊大驾就为了说这些?”
宁王道:“当然不是。本王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傅南生问:“什么买卖?”
宁王道:“陈飞卿他爹总是坏本王的事,连带着他也来坏事,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但你放心,本王毕竟看着他长大,也不忍心杀了他,正好有故人说欠你点东西,就送你一个顺水人情。”
傅南生问:“哪个故人?”
宁王道:“这不是重点。”
傅南生道:“那什么是重点?”
宁王笑了笑,道:“陈飞卿生下来就荣华富贵,深得圣眷,所以你总看他对人和气大方,其实不过是因为他自觉高人一等,对其他人都是同情与施舍。这样下去,你永远别想实现你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不如本王送你一程,让他变成比你还不如的人,这样即算皇上不说什么,他也自然会离开皇上。”
傅南生想了想,平静地说:“不如你去死。”
陈飞卿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吵醒。
他正要发火,却见外头天色已经大亮,想是众人见他睡得熟没叫他起来,便不好意思发这个火,只问:“又怎么了?”
外头陈树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道:“小南受伤了,我让人将他送去鲁大爷那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