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珥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他的脸。
傅南生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道:“那你快一些教我稍微能学得快一点的功夫,我学好了要跟你打架,你会成为我第一个能打赢的人。”
苟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疤痕都皱成了一团。
傅南生觉得恶心,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漠国以往称得上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但这些年来仿着中原建王城,设百官,便也仿了一些节日,取了名字为天神节、天神祭、天神灯会及天神等等,被鲁鼎嘲笑过许多次。
如今天神节快到了,王城的百姓也都非常期待,热火朝天地筹备起来。
傅南生却有些郁郁寡欢。
苟珥大概猜得到他为何寡欢,却也不想说破。
他或许是想出去,但苟珥不愿放他出去。
或许他一出去,就会像他的姐姐一样跑掉。
苟珥心想,在这宅子里挺好的,其他的人都过得挺好的,他也能过得挺好。
傅南生见苟珥没有反应,便连饭也懒得多吃了,应付了两口便说身子困乏想休息,隔日睡到日晒三竿也不起来。
苟珥去叫他起床,他就恹恹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苟珥斟酌着道:“毕竟是在王城,到处都是大王子的人,我担心若被他知道了,会对你不利。”
傅南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仍然是一副乖巧的恹恹状,道:“我没事,可能是感染风寒了,休息两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