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点了点头:“究竟是巧合救了公主,还是蓄意为之,我们都不知道。”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深:“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犹豫了一下,道,“江陵子这个人,皇上或许还记得。”
皇上问:“谁?”
陈飞卿道:“傅南生。”
皇上困惑地看着他,许久过后才道:“仿佛是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了。”
“也难怪皇上记不清,三年前,他被卷进了王家灭门案,我曾捡了他写的一本策论给皇上看过,皇上说写得不错,只是胸中欠缺些沟壑,见识也有些浅薄幼稚,一看就是纸上谈兵。因此后来也就没再提他了。”
皇上又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件事。原来已经三年了。朕记得当时你似乎说要举荐他去从军,后来也没听提过了,怎么他成了大王子的人?”
陈飞卿低头写字:“我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他这人一开始就心术不正,后来我和他因为一些事吵了架,他就跑了。”
皇上却没有罢休,盯着他看了一阵子,问:“什么事吵架了?”
陈飞卿倒是有些奇怪,抬头好笑地说:“平时也没问得这么细。”
皇上道:“只是感觉罢了,感觉你和他不是简单的争吵,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闪烁。”
陈飞卿反倒被逗笑了:“皇上最近又开始给人算命了?”
皇上道:“不要岔开话头。”
陈飞卿想了想,摆摆手道:“不想说的事,无伤大雅,私事罢了。”
他都这样说了,皇上也不便追问,只道:“墨汁溅到朕衣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