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想起皇上的担忧,也叹了一声气:“皇上定然已经知道了此事。”
宁王又喝了一口茶,道:“这种事,他必须知道。”
陈飞卿想了又想,突然想起来了:“年初我记得南边好像是死了几个官,但也没多想,当时会说巡省的时候被江洋大盗给杀了——”
他看着宁王默然不语的样子,猛然想通了:“叔——”
宁王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看向他:“皇上知道此事。”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了此事。
宁王又道:“本王不得不这样做。”
陈飞卿点点头,坐到他身边,道:“我知道。那太后那边难道毫无反应?”
宁王笑道:“当然有反应,可本王是先帝亲弟,家中一把尚方宝剑一禀丹书铁券,她敢查也不敢查到本王头上。私底下倒是做了许多事,但本王这条命就在这里,她养的那些条狗若能咬得到本王,就尽管来咬。”
陈飞卿又叹了一声气,道:“怪不得我觉得皇上越来越多心事了,你和太后都是他所剩不多的血亲,难怪他。他也没跟我说,除此之外或许也没有别人能说了,都在心里憋着。”
宁王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就是本王今晚和你说这些话的原因。”
陈飞卿心中一凛,立刻摆手:“之前的话我当您没说过,我更没听到过,到此为止。我姓陈,王爷您才姓梁。更何况,如今野参也找了回来,皇上一定能养好身体。”
宁王皱了皱眉头:“若治不好——”
“宁王叔!”陈飞卿缓了缓,道,“他一定治得好,若野参不管用,我们再去给他找别的药,他一定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