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面色如纸,安静地躺在那里,是陈飞卿见过他最安静的一刻了。
陈飞卿蹲在床前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抛去两人的身份立场和小王子的脑子,陈飞卿是很喜欢小王子这个朋友的。
鲁鼎轻声道:“你也别太担心,反正你也不是大夫,还是等太医来了看吧。他命大得很,既然都能让我正好救下来,老天肯定是还不打算收他。”
陈飞卿摇了摇头:“我担心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若全都是大王子做的,那他大概是准备逼宫了。傅南生跟我说,漠国国王身体每况愈下,很有可能是大王子私下里进献的所谓金丹导致的。看来大王子是真的着急了,若和谈一事进展顺利,逐渐的漠国百姓被教化,大王子十年后再想掀起战火就会很难了,毕竟漠国百姓也不过是为了吃穿,若能不必打仗卖命就能有吃穿,心里就会多一份犹豫了。”
鲁鼎却突然问:“傅南生?”
陈飞卿道:“对了,忘了跟你说,江陵子就是傅南生。”
鲁鼎道:“我知道啊,但你怎么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陈飞卿讶异地问:“你知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鲁鼎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自己都挺嫌弃他的。”
陈飞卿连忙摆手:“我没说过我嫌弃他。”
鲁鼎更不乐意了:“那你必须得嫌弃他,我跟你说,不是我对他有偏见,他是个疯子!有些事我本不想说,但若你不听劝,我只能说了,他对你心存不轨。”
陈飞卿一怔,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道:“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不说你能听劝?”鲁鼎伸手扳住他的脸,强行扭过来看自己,“我再说得直接一点,他想睡你,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