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沿。
傅南生生起病来,躺在床上不肯起。
苟珥有些无语,憋了半天,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装病他也不会来看你。”
傅南生没理他,病恹恹的躺着。
不算装病,真的不舒服,心里非常难受,好多天没有见到陈飞卿了,却还得每天见其他根本不想见的人。
皇上派人来宣他入宫,他挣扎着起身,啪地一下倒回床上,晕了。
苟珥:“……”
你大爷的,一群智障。
陈飞卿曾派人去监视驿馆的动静,自然很快就听到了傅南生缠绵病榻的消息。他还听说了皇上担心地派御医前去探望,御医说是郁结难解,开了几帖可有可无的药。
郁结难解。
若不是为了腿,就是为了皇上对他说的那些话?
陈飞卿想起宁王说人的本性难改,若当真是本性难改,那傅南生虽然如今已经温顺许多,心里却难免还是敏感自卑。以往傅南生虽然喜欢用外貌惑人,却又厌恶别人被他外貌所惑,即便是皇上,也难免会令他又钻了牛角尖。
陈飞卿叹了声气。
皇上自然也不是故意的,哪里能想得到傅南生那一层,可傅南生却不知道能多心想到了哪里去。
他想去看一看傅南生,至少为皇上的言行解释一番,可一想到别处,终究还是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