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了点头,忍耐着道:“都拜托给宁王了。先帝只有皇上这一条血脉,哀家与皇上孤儿寡母,如今也没有别的依仗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皇上的身体又——若皇上有个万一,哀家哪有脸面去见先帝和列祖列宗。”
宁王劝道:“太后莫太伤心,太医治得及时,想必皇上福气深厚,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交给臣弟去做,太后放心吧。”
太后点了点头,又朝陈飞卿道:“飞卿,你也无需过于自责。你与皇上二十年交情,哀家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只不过你,唉,你这孩子向来心宽,难免被人蒙骗,也说不得,皇上那么细心的人也被骗了,难怪你。”
陈飞卿仍然站在那里没动。
太后只当他仍在自责,也没心思多劝慰他,起身朝寝宫里去继续看望皇上。
待太后进去后,宁王道:“飞卿,此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出面与傅南生对质,这是本王的事,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你再插手。”
陈飞卿终于开口,脑袋里面有些乱,一时冲动,哑声道:“这是我和他的事。”
“胡闹!”宁王喝道,“你自己回去想清楚,若你胡闹,我跟你爹说去。”
陈飞卿一听宁王摆出他爹来,便逐渐地冷静下来,道:“好,我回去想清楚。我不会去找傅南生对质,但此事我私底下会去查。”
宁王皱了皱眉:“随你的便。”
陈飞卿回到家中,逮着鲁鼎,道:“你再去驿馆一趟。”
鲁鼎不耐烦了:“刚去了又去?他没事,死不了,死了是为民除害。”
陈飞卿道:“这次真是正事,你去他房里帮我找一个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