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都懒得理他。
陈飞卿把鲁鼎给弄回了房里,时候就是真不早了,便打着呵欠回自己房去洗漱休息,做起了梦。
陈树大清早去找他的少爷说事儿,就见他的少爷已经闻鸡起舞,把好好一个木头桩子打得稀巴烂,打完了坐在一边沉痛地捂着脸,追问了半天说做噩梦了。
陈树颇有些无语,问:“什么噩梦?”
他的少爷道:“梦到天塌了。”
陈树:“……”
他的少爷又道:“时候不早了,准备去上朝,走走走。”
第49章
今日的早朝又是安国候和宁王的对台戏,两人仍旧为了灾民与赈灾粮一事吵闹不休。皇上似乎精神不振,沉默地看着他俩吵。
然而许多大臣却竭力揣摩着皇上的沉默。
每个人的言行举止或许是一样的,但因为那个人的身份不一样,那言行举止所代表的意味就会不一样。
皇上为什么会沉默,为什么要沉默,这沉默代表什么,不由得人不去深思。
安国候是先皇的拜把子兄弟,而皇上又向来和陈飞卿交好,就连皇上的亲妹妹也要嫁给陈飞卿,似乎安国候府是稳稳地占着上风。
然而宁王却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是先皇的亲弟弟。
任何稍微不糊涂的人都会知道,这两个人要不然就一并铲除,要不然,就一个都不能动。权臣能相互制衡是最好不过,有两头老虎不可怕,怕的是只有一头独大。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头老虎,或者说,是一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