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担忧地道:“万一此事真是安国候……”
皇上摆了摆手:“母后的担忧朕也明白,若真是安国候有关,朕自然也动不了多少,但至少敲打敲打。倒是让母后为难了,姚家的人和两边都牵连不清。”
太后道:“哀家为了避嫌,本来也不能说的,可哀家与皇上也是母子,私底下没什么话不能说。姚家人和两边都牵扯不清,是哀家的授意。哀家一个妇道人家,皇上年幼登基,哀家也从未借此插手过前朝事,姚家人从来都依仗不了哀家什么好事,倒是哀家求着他们多去两边走动,知晓些消息,都是为了皇上。”
太后说得情真意切,握着皇上的手,倒像是小时候教他写字一样。
皇上也有些心酸。
因为他确实想相信这些话,却没办法相信。
小王子虽然已经在休养了,但皇上还是派了御医常来给他看看调养。今日御医又来了,看完小王子,正准备回宫,就被陈飞卿拽住了。
陈飞卿笑道:“白大哥,来都来了,不妨多看一个。”
白御医和陈飞卿年岁相仿,出身御医世家,也算是从小在宫里跟皇上陈飞卿一起长大的,此刻便问:“看谁?鲁鼎?我不看花柳。”
陈飞卿只觉得全天下的大夫都跟鲁鼎有仇似的,便装作没听到,道:“是给我一个朋友看,叫傅南生,你应该知道。”
白御医当然知道傅南生,这个傅南生的名气大得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给皇上送尸油的,那几天忙得白御医都不敢回家。
但后来此事不了了之,白御医当然也不会代人断案,只道:“既然你开口了,我就去看看,但不包好。”
陈飞卿赶紧说好话:“白大哥说这话就很谦虚了,不管别的,先去看。”
说着就把白御医拽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