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又是一怔。
傅南生道:“他与漠国国王的关系也并不亲近,因为他的母亲是掳来的奴隶,郁郁寡欢而死,他又生来相貌异于常人,幼年不得重视,总被国王的其他王子欺负。您可能从没见过其他王子,是因为他杀了那些人。”
陈飞卿喝了一口茶压惊,喝完了又喝一口,越喝越觉得这茶香,抱着茶杯一口接一口。
傅南生接着道:“国王并没有真凭实据,或许也确实没想到过是大王子做的,这谁也不知道。但国王很防备大王子,甚至也在这些年里防备起了小王子。这并不奇怪,中原也曾有过这样的例子,何况是大漠。大漠那些部落,自古以来便少礼教开化,常常父子兄弟相残,只看实力,彷如狼群,若兄弟联手,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然而在国王的眼里大王子是个威胁,实际上大王子羽翼未丰,只能尽力周旋。所以他装作与中原为敌,看似是被孤立,其实,他和皇上早已经同盟。”
陈飞卿被茶给噎住了。
傅南生道:“我没有骗您。”
陈飞卿道:“不是说你骗我……我怎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中原和漠国国王结盟,这还是小王子拉的线,而大王子一直是在其中专注于破坏的。他也不是不信傅南生,但这说得太扯了。
傅南生低下头,轻轻地道:“您不知道也很正常,皇上或许是有他的考量。”
陈飞卿忍了忍,换了句话,道:“那你怎么知道?”
傅南生忽然笑了,抬起眼看他,道:“我说我全都是猜的,您信吗?”
陈飞卿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干笑道:“猜的?你刚才说的都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