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把自己的外罩脱下来披在小女孩儿身上,又把自己的白玉发簪插到小女孩儿的发髻上,将女孩儿抱起来,大步往城门里走。
那守城兵急忙拦着他:“大胆!”
陈飞卿道:“现在她可有钱了,这衣服和簪子少说也得三十两吧。”
鲁鼎在心里道,三十两,我给你六十两,你给我买一个去,唉,愁人,有钱的这么有钱,没钱的那么没钱。
那守城兵道:“那你也不能进去!”
陈飞卿道:“你看衣服不看人,做事不走心,我倒想知道你还能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拦着我?”
守城兵道:“这女孩儿根本就与你无关!”
陈飞卿道:“你说跟我无关就跟我无关?我还说她是我女儿呢。”
守城兵道:“废话!我亲眼看着,她爹是那个人,你这捣乱的!”
陈飞卿道:“你既然知道她爹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单独将她留在城外?”
守城兵道:“大人有令,为防灾民混入城中——”
“那劳烦官爷你看清楚,外头的灾民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这小孩儿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还肉嘟嘟的,”陈飞卿很是喜欢地捏了捏小孩儿的脸颊,又道,“哪里看起来像灾民了?”
小女孩儿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似的,看了陈飞卿一眼,敢怒不敢言。
心情复杂的鲁鼎换了一条思路,他觉得,傅南生恐怕是急于找个接盘的老实人,这才赖上了大哥。
为什么要说一个女孩儿的脸肉嘟嘟的还以为自己在说什么好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