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笑意在眼里淡了点,说出来的话却仍然是温和的:“玄将军与安国侯向来情谊厚重,倒确实难得。听说你刚回来就去侯府外头闹了一圈。”
玄英道:“他们狗眼看人低,皇上还没给侯爷定罪,他们就连小侯爷都不准回家了,从古自今,都还没有这样的道理吧?这是看侯爷和小侯爷一贯脾性好,好欺负。他们好欺负,我玄英就不好欺负了!”
众臣与陈飞卿一样,从来都想不通玄英认识的究竟是哪个世上的安国侯,实在安国侯平日里对待玄英也没什么好,仍然是横眼睛竖鼻子的。
皇上淡淡地问:“是朕让他们这样做的,你又要如何说?”
玄英看了皇上一阵子,道:“那皇上就做错了。”
皇上的笑意彻底地消失了,沉默地看着他。
众臣也都默默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只有黄御史猛然道:“你大胆!”
玄英看他一眼,问:“你谁啊?”
黄御史道:“你休管我是谁,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大逆不道!”
玄英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去把魏征从坟里刨出来说他大逆不道?这怎么回事啊?我才走几年,怎么什么破烂东西都能上朝了?”
黄御史瞠目结舌:“你——你敢在皇上面前说——”
众老臣都想同情黄御史了,怎么每次都能碰到这样的难度。
玄英有什么不敢的?他上一次上朝,就是在朝上当众殴打朝廷命官才被扔去守西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