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莫名其妙的:“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呢!”
正闹着,忽然河里一阵水响。
两人齐齐看过去,河中央突然冒出一只手臂来,手里还举着个什么东西,东西上面挂着根绳子。
趁着月光,傅南生看得分明,那是他的哨子。
接着,那只手臂的主人便从水里冒出了头来,有几分无奈地道:“好冷。”
玄英松开了傅南生,又笑起来:“臭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快出来,冷不死你!”
傅南生则一时失了言语,怔怔地看着陈飞卿往河岸边走,浑身湿淋淋的,手里抓着那个哨子,身后是月亮,特别圆,特别大,特别亮。
陈飞卿经常帮皇上盯人,早就轻车熟路,因此傅南生并不确定他一定跟着自己。只是也不在乎,若要跟着也好,不跟也罢,都没太大干系,反正也只是做个姿态罢了。
可这一刻,他看着陈飞卿,脑子里什么别的都想不到了。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踩着水抱着陈飞卿没撒手了,也舍不得撒手。
陈飞卿低声道:“到岸上去说,水里冷,你腿又没好多久。”
傅南生仍然不肯动。
陈飞卿没办法,只好把哨子给他挂回脖子上,拦腰把人给抱起来回岸上。
岸上的玄英满脸写着一言难尽。
陈飞卿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把傅南生放下来,傅南生又不肯,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玄英的表情就更一言难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