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又想,道:“哀家宫里不缺伺候的。”
姚乙委屈地道:“他都已经阉了,这要是您不收,他以后也做不成人了。”
“谁让你擅做主张的?”不说还好,一说,太后又来了气,“什么事你们都要擅做主张,什么事都要哀家给你们收破烂摊子!”
姚乙不辩驳,只是更委屈地看着她。
半晌过后,太后叹了声气,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罢了,也是造孽。你送他去礼乐司吧,就当个寻常的伶人充进去,以后再别做这事了。”
姚乙微笑着点了点头,还要说话,就听到太监道:“太后,奴婢有事禀告。”
姚乙便扶着太后的胞弟起身坐回去,又让那马绰狐退到一边低头站好。
太监进来了,附在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太后的脸色便又白了些:“知道了,你先下去。”
姚乙看着那太监出去,忙问:“姑姑,怎么了?”
太后叹着气,道:“安国侯跟他儿子在家里打起来,房子都要拆了。”
胞弟与姚乙互相看了看,忍俊不禁。
“笑!还笑!”太后骂道,“哪天哀家被你们气死了,你们就能尽情大笑!”
胞弟忙不笑了,委屈道:“太后怎么又说这种话?您要是再这样说,我也只能一头撞死了。”
姚乙阻止他:“姑姑,我们自然没有姑姑看得透彻,只是这些日子受了那两父子不少气,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