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翻了个白眼,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们没事儿回自己屋去,不比我这破屋子舒服?”
“哎哟,前院里今天给各屋熏艾草,我看是熏我们,这不就过来你这里玩一玩嘛。”
陈飞卿走在路上,见傅南生一直沉默着,便问:“你娘怎么说?”
傅南生低声道:“她让我多从你这里骗点钱攒起来,怕你哪天就玩厌了,我还是得另找出路。”
陈飞卿:“……”
傅南生道:“我跟她说了,你还不一定比我有钱。”
陈飞卿咳嗽一声,道:“其实这两年我也有点私房,我爹娘不跟以前一样管得那么严了。”
傅南生却不怎么在意这句话,接着又道:“她让我别理玄将军,说我爹是条狗。”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并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转述罢了,有些麻木的样子,“你不必在意,她以前就这么说,好歹我爹从猪变成了狗。”
陈飞卿:“……”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真没事,我习惯了。”
陈飞卿叹了一声气,道:“她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记着。”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反倒释然的模样,笑着道:“以前我听了这话倒是确实很难过,可现在不会了,有了小侯爷,我还要什么爹呀。”
陈飞卿诚心诚意地道:“你这话听起来很奇怪,改一改吧。”
傅南生想了想,笑得更开心了:“爹!”
陈飞卿忙道:“你当我求你,别这么叫我。”
傅南生大笑起来,伸着手心,道:“改口费。”
陈飞卿见他高兴了,便也高兴了,认命地掏荷包配合着他,拿出两枚铜钱放在他的掌心里。
傅南生露出一副很嫌他小气的神色,却仍然收下了铜钱,叫道:“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