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笑了笑,没说话。
陈飞卿犹疑起来,想了又想,猜道:“你想抓的不是苟珥,是大王子埋在京城里的诸多眼线?你想逼迫皇上与大王子的盟结不下去?”
宁王给他倒了一杯茶:“鲁鼎说过,苟珥是条脑子有问题的疯狗,本王很好奇,他可以疯到什么地步。”
陈飞卿听到鲁鼎的名字,又问:“鲁鼎又是怎么回事?”
宁王道:“哦,他脑子也有问题。漠国水土太差了,不管是那里的人,还是去那里待久了的人,都脑子有问题。”
陈飞卿:“……”
傅南生很平静地坐在牢里。
这种地方他来得多了,就不觉得如何了。数年前,他坐在牢里,毫无指望地等待着处斩,可最后也没死成,陈飞卿救了他。
那这一次,说不定又能捞着别的天大的好处,谁说得一定呢?
他这样想着,反而扯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这么多年来,他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一个秉性,便是越到绝境,反倒越不慌张。人已经到了绝境,就只会绝地反生。只有在一切都很好的时候他才会恐慌,因为他不想失去那些很好的时候。
更何况,宁王暂时也不会杀了他,留着还有用处,苟珥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找得出、调得动大王子埋在京城的人。指望苟珥干这事儿,估计他这个牢还得坐个一年半载。
傅南生想起苟珥的脑子,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