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朝他笑了笑:“多谢。”
驻将又问:“你是等伤养好了再回去吧?”
陈飞卿道:“不,我这两天就启程返京,那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驻将问:“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边你知道的,这么偏僻,有什么信儿过来也得晚别人大半个月。我先前隐约听人提过点,但也不是很清楚。”
陈飞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没什么大事,你别操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夫将伤口上敷着的药换好,傅南生也端着服用的药汁进来了,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
驻将道:“那你先吃药吧,冷了不好,我还有点事。”
驻将和大夫出去后,营帐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傅南生仍然不发一言,跪在陈飞卿面前,低着头,把药碗呈起来。
陈飞卿有些难受,道:“我说了,你不要这样。”
傅南生仍然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
陈飞卿无奈地叹了声气,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从那天回来后,傅南生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看也不看他,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跟什么一样服侍他,怎么说也不听。
见他喝完了药,傅南生便要接过空碗,他却抓着碗的另一边不松手,道:“你坐,我们谈一谈。”
傅南生低着头,仍然跪在那里没有动。
陈飞卿便也不坐着了,跪在他面前:“一定要跟我这样说话?”
傅南生白着脸看他,半晌才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