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草站了一会儿,又跪了下去。
皇上这才抬眼看他:“起来。”
白千草仍然跪着,道:“我成亲与否是我的事,皇上不应该插手。”
皇上淡淡地道:“原以为你是知错认罪,原来是兴师问罪。”
白千草仰头看着他,道:“不敢,但这是我的事,要娶亲的是我,不是你。”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朕后来也后悔了,朕向你道歉。”皇上温和地道,“朕已经让人和你爹解释过了,皇甫家也解释过了,是朕没做好此事。往后朕不会再犯,毕竟这是你们的事。起来吧。”
白千草却还不肯起来:“我不会娶——”
“千草。”皇上打断了他的话,仍然很温和,“朕刚刚说过了,这都是你们的事,朕不会再插手,与你之间也不想再提起。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得清楚明白,你的婚娶私事与朕无关,朕也毫不关心。”
殿试过后,各家欢喜。
裴成远当真被钦点了状元,郑问其也一鸣惊人,作了榜眼,傅南生则是探花。
郑问其尚且有些不服气,拽着旺财使劲儿嘀咕:“照身长排的,我和你打赌是这样的,我知道皇上,他有时候就这么不靠谱。”
旺财漠然道:“傅公子比你高。”
“你到底吃谁家的饭?!”郑问其使劲儿钻他脑袋,“因为他小白脸,所以皇上特意让了一步,让他做探花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旺财又漠然道:“少爷比他好看。”
郑问其顿时乐意了:“这用你说?我可是要做驸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