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郑文道:“若要送到会馆,每次加收二十文。”
裴成远道:“这不对劲,上次是十文,你坐地起价?”
秦郑文道:“上次离会馆只有一条街,我家离会馆两条街。”
裴成远道:“那你别送,我去你家里拿。”
秦郑文道:“不卖了。”
裴成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秦大人,你这样做生意是发不了家的。”
秦郑文目不斜视,缓缓地耸动肩膀,试图甩开他的手。
裴成远识趣地收回了手,却又道:“秦大人,我忽然想到,一定是我吃多了你养的兔子,所以写的文章格外合你的心意,你觉得呢?”
秦郑文觉得天上应该掉一块石头砸他头上。
傅南生听了一阵子裴成远逗弄秦郑文,笑了笑,低头便看到自己又已经剥了一小碟的瓜子仁儿,便不由的一怔。他常常剥瓜子,却吃得很少,大多都是拿来和人卖乖讨巧,也成了习惯。苟珥拿这事笑过他是天生的贱。
傅南生一想到苟珥便觉得恶心,抓着瓜子仁放到嘴里嚼起来。
他正默默嚼着瓜子仁,忽然见到一个富贵少爷般的人从面前过去,似乎是急着找人,腰间系着的玉佩掉了也不知道。
傅南生小声叫了叫那人,那人却没听到,越跑越远了。傅南生毕竟不愿在外喧哗丢了脸面,转头看到秦郑文不知为何正一脸肃色地认真听裴成远说话,他也不便打扰,只好起身出去,拾起玉佩跟上那人:“这位公子,你的玉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