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很不愿意,却见陈飞卿兴致勃勃,便想让他自己去。可转念一想,也不知趁着自己不在,那个淮王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心里就不愉快起来。
左右陈飞卿是一定要去吃这顿饭,不如跟去。
傅南生便笑着道:“择日不如撞日,想必淮王难得来京,日后便会有许多帖子请他,我们赶紧过去吧。”
说不定正好赶上那个丑八怪扔儿子。傅南生心想。
淮王没有扔儿子,却正好在打儿子。
陈飞卿与傅南生去到驿馆里的时候,正巧听到那小世子跪在院子里嚎啕大哭,脸上肿得老高,却还是哆嗦着捂着冰块擦自己的脸。
陈飞卿吓了一跳,忙过去把冰块拿走,抱起小世子,道:“这是怎么了?”
淮王原本坐在廊下看书,见他来了,便站起身,露出笑容,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啊,傅公子也来了,快上茶。飞卿,别管那小子了,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别看在你们面前装乖,其实特别顽皮,把我父王留给我的那块玉佩都弄丢了,我要不好好教训他,谁知道他以后还能弄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来。”
陈飞卿闻言,低头对怀里的小世子道:“怎么这么顽皮?丢在哪里了?”
小世子看他一眼,犹豫着,忽然挣扎起来,挣脱开了便跑到一旁早已哭成泪人的奶娘身后,抱着奶娘的腿,将头都快垂到胸前了,十分的畏惧。
陈飞卿有些莫名,只觉得小世子和早前时候在宫里的性情截然不同,想是被惩罚怕了,便劝淮王:“打一打屁股也就罢了,那冰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