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忙道:“当然不是。”
“可是一个男人不应该这样想,不是吗?”傅南生终于肯转过身来对着他,神色非常困惑。
陈飞卿艰难地想,你想让我受孕这个想法还是挺男人的,虽然也很奇怪。
傅南生又道:“我想抹口脂你就觉得很不好了。”
“……”到底是有多想抹口脂,和现在说的事根本没有关系嘛。
陈飞卿认真地斟酌了一阵,道:“其实仔细想一想,你一定要抹口脂,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别人都不这样做,或许就会有一些人用一些怪异的神色看待你。”
傅南生道:“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只是你不喜欢,所以我就不这样做。”
“我觉得你是在乎的。”陈飞卿轻轻地叹了声气,“或许是我的偏见,但我确实认为,你是在乎的,甚至说得上很在乎。我说不好男子抹口脂究竟是对是错,只是认为无须为了这样的一件事而遭受一些不必要的责难,忍一忍也不会怎么样。人毕竟有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也不是单这一件。”
傅南生道:“我不是要和你争吵,但你和我在一起,也会遭受不必要的责难,就会有许多人用怪异的神色看待我们。”
陈飞卿苦笑道:“你说得没错,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议论这个问题。或许你说得对,此事归根结蒂就是我不喜欢罢了,看来固执的人是我。”
傅南生问:“那我以后可以抹口脂吗?”
陈飞卿很想断然拒绝,可又有些迟疑。
傅南生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又问:“若我是个女人,你会觉得我抹口脂奇怪吗?会不许我抹吗?”
陈飞卿道:“不会。”
傅南生继续问:“我和女人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