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乙心知裘千金肯定是帮人要的,应付一阵子便半推半就地给了。
隔日去见皇上,瞧不出任何异样,仍然一本正经。但从芝兰玉树那儿传来的风声就没这样正经了。
姚乙这下子是真正信了那点子捕风捉影——芝兰玉树清清醒醒地侍寝了,说那就是皇上。说皇上虽然看着羸弱,却极有情趣,挂着温和无比的神色,十分能玩。
那可真是看不出来。
姚乙又挺直了自己的铮铮铁骨,一日比一日觉得自己正派。
傅南生却恼火起来,找着姚乙闹:“皇上龙体抱恙,你是何居心?”
姚乙心中冷笑连连。装,继续装,不过就是失宠了而已,小侯爷不理了,皇上也不理了。
“傅大人说什么话,我真没听懂。”
傅南生道:“芝兰玉树!”
姚乙疑惑地问:“他俩怎么了?裘老板说看他俩面善,问我要,我想着此次皇上南巡,一直借住在裘老板的山庄里面,我也是欠了他人情,便送给他了。”
傅南生冷笑道:“不必和我东拉西扯,你就是想把他们送给皇上。”
姚乙也有点不耐烦他这小肚鸡肠一天到晚为了拈酸吃醋的事找自己麻烦,便道:“傅大人,且不说我是最后知道此事的,先前你自己说要给皇上找人随侍,如今若如你所言,芝兰玉树得了圣眷,不是很好吗?”
傅南生道:“我怕姚大人□□得太好。”
姚乙道:“他俩惯会服侍人,傅大人不必担忧。”
傅南生在他这儿讨不了好,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撞见急匆匆赶来前院的张大树,也是十分冷漠,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张大树失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