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辈子都没跟你说过笑,这时候来跟你说笑?”
陈飞卿问:“你还真——”
“我做不了皇帝吗?”安国侯笑道,“皇上不仅体弱多病令牝鸡司晨,且已经病重昏聩荒淫无道——”
陈飞卿道:“你明明知道皇上是为了什么南下。”
安国侯道:“不错,我知道,可百官万民不知道。”
陈飞卿腾的起身,刚往门口走一步,就听到了外头细碎的脚步声,凛冽的风声,刀刃出鞘的声响。
他停住了脚,回头看着安国侯,问:“你从何时开始谋划此事?”
安国侯道:“从你娘怀上你开始。”
陈飞卿一怔:“怎么……”
安国侯道:“从老子不得不给别人养儿子开始。”
陈飞卿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陈飞卿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盯着安国侯看了许久,终于又开口,叫道:“爹……”
安国侯冷笑了一声。
陈飞卿居然不合时宜地想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我真是英叔的儿子吗?”
安国侯问:“你认为是玄英与你更像,还是皇上对你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