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又要往外走,开了门,也没管门外的那些人,径自出去了。
然后,一支冷箭从墙头射了过来,朝着他的心房扎去。陈飞卿一怔,闪躲得不太及,那箭便扎进了肩膀。
他几乎不能相信,他爹是真想要他的命。
鲁鼎与陈飞卿相互架着回到了御驾所在的驻地里,还跟着陈树断后。
和很久以前很像,陈飞卿与鲁鼎常常这样,陈树也总跟着。但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三人便都有了自己的事,很少聚首。
陈树急忙去打热水拿伤药,营帐里面便只剩下了陈飞卿与鲁鼎。
鲁鼎的伤势轻一些,他倒了杯冷茶给陈飞卿喝,一面快速地道:“宁王接到你的消息就让人通知我赶回来接应你,但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一下,还好没太晚。宁王暂且不能轻举妄动,但他也已在尽力调动所有他能动的人手……大哥?”
陈飞卿的神色令鲁鼎觉得有些陌生。
半晌过后,陈飞卿道:“你也骗过我。”
陈飞卿问他:“还有谁是没骗过我的?”
鲁鼎一时无语。
陈树打来热水:“快将伤口洗一洗,我给你们上药——怎么了?”
陈飞卿与鲁鼎都看着陈树。
陈树莫名其妙:“怎么了?”
陈飞卿忽然笑了笑:“陈树也骗过我,他说他一定在我之后娶媳妇,如今孩子都能下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