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决战前将梁翊掉包送走。
或许不该那样做。
梁翊也根本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陈飞卿,他答应了不说的。
傅南生小声道:“皇上是故意害你的,他怕你功高震主,所以故意和你说这件事,让你内疚,让你跟我走,你又被他骗了。”
所有人都想害陈飞卿,只有他想保护陈飞卿。
傅南生抱着陈飞卿的脖子,小声道:“他们都想害你,我也是,你谁也不能信,你特别容易被骗……”
陈飞卿将他抱得更用力了些,终于忍不住也哽咽起来,问:“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的名垂青史不要了吗?你的志气呢?”
傅南生一怔,半晌才道:“我是婊//子的儿子,我就也是个婊///子,我本来也不能名垂青史,我连个人都不是,我只配给人玩。”
陈飞卿道:“南生,不要说了。”
傅南生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似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一方天地里,仍然道:“我和小侯爷不一样,我已经惯了被人耻笑,本来就不该心比天高。”
“南生……”
“我只是养不熟又没用的狗,我娘说的。”傅南生仍在喃喃,说出的话颠三倒四,“我不是,我能读书,我能考状元,我不想她被人骂,她说都是我害了她,后来我又来害你,我只会害人,这不能怪我,她不让我读书,我就不知道礼义廉耻,我只知道我拿钱给她,她才会不赶我走,我没本事她就会不要我。我要保护我娘,不然她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