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缩了缩身子,很冷的样子。
二狗心想,她可能很冷。
这样想着,便把傅南生往火堆边挪了一点,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盖着。
然后二狗重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又活了过来。他正打算坐回去,却忽然起了尿意,便转身朝庙外出去方便方便。
他走出荒庙的一瞬间,身后的傅南生便霍然睁开了眼睛。
傅南生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熟睡的流浪儿和庙门口的动静,一边努力扭着身体,将被捆的双手往火堆边靠。火堆的火并不大,但燎到手上还是会火辣辣的疼。
傅南生咬着牙,忍着疼,静静地等待着。
他必须得逃走,否则不知会被这群流浪儿如何羞辱折磨。
其实绳子被烧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终于,绳子断了。
傅南生急忙收回手,舔了舔被烧到的地方。可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过于在意伤口,否则要再被发现就真是再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这样一想,他赶紧解开脚上的绳子,蹑手蹑脚地朝旧庙外头去,可刚走几步,他便听到了声响,猛地一惊,冷汗都浸透了衣裳,回头去看,却是一个流浪儿在梦中翻了个身,说了一句梦话。
不能被发现,不能再被抓住,否则他们会打死我的。傅南生这样想着,一颗心悬上了嗓子眼儿。
他深呼吸,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篝火上面。
他捡起了一根正在烧着的木棍,手有些软,也有些犹豫。
可若他不这样做,死的就是他。
是你们逼我的。傅南生心想。
你们先想绑我走,又欺辱我,是你们活该。傅南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