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樾又看了我一眼。
我是不可能理他的。
岱樾冷冷地报了个省市名,接着看我。
我还是不理他。
岱樾盯着我,缓慢地把剩下的地名也报了出来。
我继续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看了一会儿,缓缓地闭上眼睛,养神。
又过去了两天,岱野笑眯眯地来找岱樾,勾着他的脖子,眼睛却看着我:“纪总,耍我们玩呢?”
岱樾皱着眉头看他。
“放心,哥不担心你撒谎。”岱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纪总,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神奇。说真的,虽然你家里大多数人觉得你独|裁,不是为财就是为权,但我知道,你还真不是那种人,你就是为了间接害死纪陈阳而内疚。虽然纪陈阳当年也是自找的,但你这人有情有义,外冷内热,心软,单纯,就全给自己担着了,还真不是我们这种有仇报仇的个性。
但是呢,说你这么多好话,一转头,你还真能把事给做绝。纪家的事说不管就不管了,发现不对劲了也绝不回头多事,明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也不闻不问。我也说不好你这是报复还是冷漠,感觉你好像什么东西说背着就背到死,说扔就立马扔。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啊?我们就特看不透你。”
我保持沉默。
“你信任过任何人吗?”岱野问我,“你挺真诚的,我真这么觉得,但你真的信任过别人吗?”说着他又看了眼岱樾,“弟,我这就是说的你,你纪总信过你吗?当然了,大多数的人都不值得信,毕竟大家确实是骗了纪总你。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还能拿什么威胁你,感觉我真弄死你爸妈弟弟妹妹,你也还是一张死人脸看着我。像我这种人都还有我弟这么个弱点,你不可能没有。”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其实我浑身都是弱点。
我说我只是吓得不敢动了,你信不信?你不信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