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就算叶九月是奇葩,也不能欺负叶九月啊。两个人都不带感情还好,成年人的事情嘛你情我愿地解决生理问题没什么,然而当其中一个人带了感情,另一个人却不带,并且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事儿就很说不过去了。
沈谓行觉得姐姐在天之灵可能会羞愧于有自己这么个渣弟弟,说不定半夜三更就要入梦来打自己一顿。
要说沈谓行的三观,很大程度上面是被他姐给打出来的。
小时候两姐弟过的日子太苦了,沈谓行年纪又小,没什么三观,只知道冷了要穿衣服,饿了就要吃饱,看到好看的东西就想要,至于是偷是骗,他也分不清对错。
结果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偷东西,是四岁的时候偷了家附近小卖部的一包干脆面,开开心心拿回去给他姐分着吃,反过来被他姐摁在地上扒了裤子抽了十分钟,屁股都打肿。
哦,偷东西是错的。沈谓行记住了,这一辈子都记住了,脑子不记住都有屁股来代替他记住。
后来他姐带着他离家出走,到了城市里面。
这个时候的沈谓行长大了点,也会来事儿了。他打小就长得好,那叫一个穿得差点也不掩真美色,迅速靠脸和一群小太妹和小太弟打得火热。
沈谓行倒也没敢跟着那些不良少年去偷东西或敲诈同学,但靠着脸骗吃骗喝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再不济还能当个小白脸吃软饭。他也没觉得这有多大的问题,是人姑娘主动请客的,他又在长身体的时候,急需油水和肉。
沈谓行开开心心地打包烤鸭回家给天天艰苦打工的姐姐补一补,然后他又被他姐给摁在地上抽了。这回倒没扒裤子,毕竟年纪大了,他姐只是扒了人姑娘给他买的新t恤,把他背给打肿了。
每一次打他,他姐比他哭得狠,一边哭一边打,搞得沈谓行惊恐万分,赌咒发誓再也不走岔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