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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不行啊。”沈谓行痛心疾首地说。

文东左耳进右耳出,蹲在沙发上扒拉饭,他妈妈则嫌弃地白他一眼,转而朝沈谓行诉苦:“他没得救了。”又喋喋不休地抱怨他最近跟人打架, 关键是他自己挨了打还要倒赔别人一笔钱、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的仇家在家门口捣乱,搞得一地脏东西,云云,最终又说,“谓行,你可别再给他钱啊,都不知道花哪去了,别人的钱都是捡的,就该给他扔水里!”

文东听她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就很烦躁,把碗一摔,起身拎着外套就出门。

沈谓行追出来,推搡着他到一边没人处,问:“她说你错了吗?”

“你又过来干什么?”文东不耐烦地反问,“没戏拍了啊?”

“休息,过来看看阿姨和你。”沈谓行说,“以前阿姨也没少帮我跟我姐的忙。”

这也是实情,以前沈谓行和他姐住的那个“贫民窟”租屋就在文东家隔壁。

文东他妈虽然市侩却又热心肠,没少照顾这俩可怜孩子,自己家也困难,但还是总招呼“留守儿童”沈谓行到家里和同龄的文东一起吃喝穿住。

“不用你给她钱。”文东皱眉,“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我不给她钱,你来给是吗?现在是我想给吗?你要好好儿找个工作,我就不给了。”沈谓行恨铁不成钢道,“你妈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让她省点心舒舒服服养老?”

文东不耐烦地推开他,又要往外走,被他给拽住了,只好靠在墙上翻白眼,整一个叛逆非主流。

沈谓行沉默又严肃地盯着他看。

毕竟也是“竹马”一场,沈谓行到底和外面那群塑料哥们儿不同,文东不想跟他闹翻,半晌,放缓了语气,说:“不是,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妈拿你钱也尴尬,她自己说的。你人来她就挺高兴了,最多再拎两把菜,别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