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把那些东西卷起来往垃圾桶里扔。
陈其年看着游北冷若冰霜地提着垃圾袋出来,出门,下楼,三分钟之后回来,黑着脸回卧室里面继续折腾。
他想了想,说:“我先洗澡?”
“等等!”游北急忙出来,拦在厕所门口,“等等!”
陈其年:“……”
游北进去厕所,警惕地上下左右门里门外排查一遍,然后出来说:“去。”
陈其年:“……”
陈其年刚进去厕所,游北突然在外面说:“等等!”
陈其年推开门:“又怎么了?”
游北对他做了个等一等的手势,飞快地打开抽屉拿出一包新毛巾给他,冷峻地说:“不要,用我的,毛巾。”
陈其年:“……”
他扭头看了一眼挂在厕所墙壁上面的疑似游北的洗澡毛巾,犹豫着说:“你的也应该换了。”
看上去并不脏,但都洗秃了。
游北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收拾屋子。
他并非没有钱,但他对生活没有追求,毛巾秃不秃都不影响他使用,他宁愿拿钱去买烟买酒打桌球请兄弟们吃饭。他刚刚递给陈其年的那包新毛巾还是他去参加兄弟的爷爷的追悼会时拿的回礼。
但现在游北深深地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没有把屋子粉刷一新全部更换新家具并且摆上花花草草名家字画干净地毯焚香放乐。
陈其年会睡不惯的!
游北扼腕!
陈其年又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回去厕所洗澡。
从水声开始的那一刻,陈其年在我家洗澡这句话就在游北的脑海当中疯狂地刷屏,他不得不让自己疯狂地做卫生来淡化这个讯息。
主要是卧室。
游北把万年不开的卧室窗打开通风,把床上床下都检查一遍,所有床上用品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