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一班班主任震惊地叫道,“陈其年?!怎么回事?”
陈其年在那瞬间感觉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了,拳头紧紧地攥住,口干舌燥地小声说:“我……”
坐在地上的崔烈突然剧烈地咳嗽,似乎很痛苦。
老师们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打急救电话。
陈其年下意识去扶崔烈,碰到崔烈的那一瞬间,猛地恢复了一点神志,却又更像是彻底没有了神志一样,非常小声地、近乎哀求地说:“崔烈……”
崔烈忧伤地看着他,像在看着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叛徒。
陈其年的心跳得更猛烈了。他心虚。
他此时此刻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他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游北摘出去。可是他明明看到了崔烈是被游北打成这样子的。
他还想求崔烈不要说出游北的名字来。
崔烈用这种眼神看他,也是自然的了。
陈其年从未做过这种无理袒护的事情,他的脸发着烫,几乎不敢再看崔烈。
老师们打完急救电话,过来察看崔烈的情况:“崔烈,还能说话吗?”
“怎么样,哪里难受?”
“马上送你去医院,别怕啊。”
一个老师愤怒地问:“谁动的手?”
他们第一时间就排除了陈其年,因为陈其年的身上干干净净的,也因为他们完全信得过陈其年。如果有一天,全校打起了群架,那陈其年估计也是就地组织红十字会的第三方。
“陈其年,你来的时候看到了吗?”